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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8小时奇遇

猫咪持续下线,马总登场。

终于发出来了。。。。

《社交网络》同人


09



秒钟滴滴哒哒地走着,五秒倒计时很快就过去,四周再度亮堂起来。


都不用Eduardo动手推,Mark就很自觉地松开了桎梏,两人恢复到先前并排而站的位置,表情甚至和十分钟前没什么两样,好像刚刚在黑暗里那轻柔一吻只不过是错觉。


众人鼓着掌高呼着,Eduardo笑着摸摸鼻尖,做出一副羞赫的模样。



 

围观的人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一会,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他们就不再关注睡美人和王子了,但一直到明年为止,今晚的‘真爱之吻’绝对会是这些人津津乐道的趣事。


Mark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是Sean的消息。


[不要太感谢我哦。]


好了,这下Mark算是知道他成为睡美人是谁的手笔了。他在心里嘲讽地笑,这个Sean,在说着让他不要搞砸的同时背地里又不知道干了什么奇怪的勾当,真不愧是硅谷浪人一个。


Mark舔舔嘴唇,看向旁边没什么表情的Eduardo:“今晚的睡美人居然是我,有点意外。”


Eduardo看着喧闹的人群,淡淡地说:“确实,我都不知道你的社交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卓越了。”


“跟我没关系,这可是纸质投票,我做不了什么。”


Eduardo还能说什么呢?你天赋异禀,大家不认识你还给你投票?可他没心情打趣,索性什么也不讲。


“我应该说抱歉吗?”Mark问。


“没必要。”


“如果我不主动,”Mark又问,“你会主动吗?”


Eduardo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为什么?”Mark藏在衣袖里的手指互相摩擦着,“这只是个游戏,你说过的。”


Eduardo深深呼出一口气:“但这并不代表和——”他卡壳了,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秒钟那个合适的词汇,“和男性接吻不是件令人尴尬的事。”


上帝啊,Eduardo简直要为自己的前后矛盾感到羞愧,但也许他只是不想承认Mark的特殊性。


“那如果是Sean呢?”


“Mark,不要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了,好吗?”Eduardo有些烦闷地说。


“好吧。那我换一个,”Mark抿紧了唇,“如果我不联系你,你会联系我吗?”


Eduardo半张着嘴哑然了半天,他尽管对Mark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吃了一惊,但心里对问题的答案并不模糊。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Mark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紧接着问道:“那你有想过吗?”


不会并不代表着没有想过,只是他觉得没有理由。


Eduardo想告诉Mark这一点,但他知道自己不会说,因为没有必要再去纠结这些,也不想去纠结。


自刚刚以来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苦闷让Eduardo心神恍惚,有关Mark的那些回忆猛地浮现在Eduardo脑海里,那些被他尘封在旧时光里的过去,像一束光,一缕云烟,一个沉寂多年的池塘,他总以为自己可以对那段不算好看的过往淡然处之了,并且在和Mark聊天时也表现得很自然,只是总有些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比如那个吻。


所以他说:“没有。”


很简短的回答,也很直白。


大厅中央的舞池里人群涌动,晦暗的灯光在人们头顶闪烁着,高台上DJ挥舞的双手像是点燃气氛的火把,音乐的鼓点里充盈着无边的沉醉和迷乱,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扭动着身姿,像是完全不担心身上的什么装饰被甩出去似的。Eduardo看到Joy和自己的几个朋友边跳舞边冲自己招手,但他只是有礼地微笑拒绝。


Mark沉默了好一会,Eduardo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一段时间他的存在感甚至低到Eduardo以为他走掉了,但是当Mark再度开口的时候,语调还是那般平静,却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轻而易举地吸引了Eduardo的注意力:


“万幸的是,我来找你了。”


F*ck。Eduardo在心里骂道。


他小鸡啄米般捣鼓着脑袋,连忙开口转移话题:“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跳——”


“不,我可不想穿着这种奇怪的衣服跳舞,我对这个不感兴趣,”Mark嫌弃地看了一眼舞池里的人们,他‘啧’了一声,把帽子往上翻了点,露出他剔亮的眼珠,“你知道的,我是为你而来。”


Mark直勾勾地看向他,Eduardo竟然有了一种被望穿心底的错觉。


“噢。”他无意识地感叹出声,目光失了焦,不知在看哪。


Mark说:“wardo,你知道吗?1969年,克兰罗克进行了世界上第一次互联网络的通讯实验。1983年,TCP/IP协议成为人类互联网主流协议。1991年,超文本传输协议出现了,wan维网敲响了新时代的钟声。在这之后,雅虎在1994年成立,网景在1995年上市,谷歌创立于1998年。每一个节点都是一个里程碑,人类把掌声和欢呼送给了这些互联网技术的贡献者。”


Eduardo低着头,轻声应和:“现在你也是了。”


不知道Mark有没有听见。


“自从互联网出现开始,每一次创新都改变了世界,所有人之间都有了不可见的联系,从此,尽管你孤身一人,也依然在世界之中。Facebook的诞生源于人类原本的社交需求,它将这种联系赋予给了更多的人。我创造Facebook的时候只是觉得它很酷,并不知道它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庞然大物,但我确实是想和你一起分享的。”


“互联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走到这个程度,好不容易创造了一个地球村,而Facebook便利了几亿人,大家几乎可以在上面联系到任何想联系的朋友和亲人,却不能让我和你的距离稍微减少一点。你不用Facebook的时候,我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后来你终于开始发动态,可我也不能从你的只言片语中看出更多。”Mark的语速飞快,那么多的话让他没一会就讲完了,可是这几秒里蕴藏的信息也足够让Eduardo暗自心悸。


“我是个贡献者,确实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不确定我是否有得到你的掌声。”


“你一直都有。”Eduardo的声音很温和,眼帘半垂着,努力保持着淡定而不去看站在旁边的Mark,但他仍然感到自己的呼吸还是加快了几分,“你的Facebook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Mark抿起了唇,神色里有几分暗藏的期待:“那么,下一次股东大会,你想来吗?”


Eduardo愣了一下。尽管他还拥有着那百分之几的巨额财富,但他从来没去参加过Facebook的股东大会,所以他的答案当然是拒绝:


“不了,没必要这么麻烦,我会请代理人,相关报表像之前一样发过来就可以了。”


Mark又问:“F8大会呢?我觉得你应该来看看,那很不错。”


Eduardo失笑:“我不是程序员,我可不懂那些。”


Mark也勾着唇笑,在Eduardo看来满是进攻的意味:“wardo,算上我刚刚问过的那些问题,这是你今晚不知道第几次拒绝我了,我进一步,你退一步,我站在门口,但你锁上了门。你说你给了我掌声,却连着几年都没来过Facebook,那些股份更少的还要比你积极得多。你甚至不让我开口说些什么,等到派对过后你又会有什么借口呢?”


他做出了最后的结论:“Wardo,你在躲我。”


Mark的语气实在是过于笃定,以至于Eduardo否认起来都有点心虚:


“你想多了,Mark。我只是太忙了,而且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在经历过那么多以后,我并不认为我们还可以回到当初的状态。”


“那你认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Mark的连连发问实在是让Eduardo有点烦躁,这个卷发男人即使不再像大学时代那么尖锐,但骨子里不变的还是令人危机四伏的攻击性,于是Eduardo也咄咄逼人地微笑回呛:“你又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刚刚接过吻的关系。”Mark不假思索地回答。


“……”Eduardo接不上话。


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可问题是Mark也没说错。Eduardo顿时就红了脖子,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刚刚在所有围观群众前都表现得比现在淡定。


可当那阵乱七八糟的情绪过去了之后,他又莫名其妙地觉得难受起来。


在新加坡的时候——用他那个华裔助理的话来说,Eduardo一直都佛系得不得了,除了偶尔批评一下下属,基本上就没见他有什么情绪上的大波动。


可能因为新加坡是个比较悠闲的城市,Eduardo在远离美国的温暖的热带阳光下冲刷了几年,灵魂仿佛都得到了升华,便也觉得一切都过去了。他坐拥亿万身家,事业有成,要什么有什么,忙时没空去七想八想,闲时就撸撸猫当个宠物博主,如果他开心的话,甚至可以把玛莎拉蒂开进海里再让直升机去捞,除了偶尔被母亲催催婚,真的没什么好烦恼的了。


如果非要把他和Mark过去的那点矛盾拿出来说,Eduardo觉得那些就像是手机贴膜时不小心落下的灰尘,虽然弄不出来,看着也挺不爽,但不会影响手机的使用。再说了,自己贴膜没贴好,又不能怪钢化膜和手机。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尽管Eduardo刚刚表现的十分淡定,就算Mark没有用言语再度刺激他,那个吻也打开了他心里被封锁多年的潘多拉魔盒,放出了一只因为犯错而被关起来的受伤的小怪兽。


那只小怪兽在心里不停地冲Eduardo咆哮着什么,带着那些所有他以为自己已经抛弃了的情感,让那些以为过去了的卷土重来,以为挣脱了的纠缠不放,以为无法得到的从天而降。


这种后知后觉才令人慌张。


Eduardo头疼地扶额:“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有。我认为刚刚那个吻很不错,事实上,我很早就想这么干了。”Mark的眼神里居然透出一种少年人的真挚,Eduardo根本不敢直视,更不用说刚刚他说的话有多么令人震惊了。


Eduardo结结巴巴地开口:“你的…意..意思是…是….”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Mark点头:“没错,接吻。”


“和你。”他这么强调到。


Eduardo彻底崩溃了,他有些抓狂地低声质问:“Mark,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了很多。在去年你重新开始使用Facebook, Dustin说那是你释放出的和好信号,但你依旧拒绝了任何有关Facebook的活动邀请,就像是一个普通用户,而不是联合创始人。我觉得你并不是想要和我恢复联系,而只是想彻底放下过去,你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过得很好,我不想做什么多余的事,所以我并没有像Chris他们那样在网上和你互动。”


“其实Dustin关于我在这件事上是个胆小鬼的话并没有说错,我经常会想要做些什么才能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没有一个是付诸行动的。我以为我们就会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具体是什么事我以后再告诉你。总之,既然你不会主动,让我来做那个主动的人也无妨。”


在经过前面那些毫无逻辑的铺垫之后,Mark呼出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Wardo,I miss you,and I love you。”


“嘶……..”Eduardo立刻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环顾一圈,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之后连忙扯过Mark的手臂躲到了垂地的窗帘后面,厚重的窗帘把周遭的音乐声和喧闹声隔绝在外,在沸腾的派对现场划出了一隅独属于两人的天地。


Eduardo松开了手,有些抓狂:“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别开玩笑了…”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Mark冷静地说,“诉讼过去了好几年,我们才恢复联系。这两个月里,我没有跟你说过关于之前的任何事情,是因为我想当面跟你说。”


“没这个必要,你只是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Eduardo出神地望着玻璃上淅沥的雨,嘴唇好像在颤抖,“不管是亏欠了什么,亦或是错过了什么,就让那些该过去的过去不好么?”


所有的一切都在超脱于他的控制。Eduardo原本想着在这个派对过后Mark回到美国,他们之间也许就真的两清了,两人彻底释然。但Eduardo也不是傻瓜,他看得出Mark的别有心思,却不打算细想,如今Mark把一切都摊开来摆在两人面前,撕开了那些腐烂的遮羞布。他在表明自己的心思,又何尝不是让两人回味了一遍当年的迟钝和苦楚呢?


Mark伸出手把Eduardo原本对着窗外的脸掰正,强迫对方和自己对视。


他竟然在对方琥珀色的眼底看到了一丝丝湿意,便下意识地柔和了语调,却依旧掷地有声:“I’m sorry,wardo。”



 

Eduardo沉默了好久。



 

“你在为什么而道歉?”他倏地哑着嗓子开口,很是疲倦,像是大哭之后的声嘶力竭,Eduardo的眼睫抖了几下,便有一滴泪珠笔直地坠了下去,却没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你不需要道歉,Mark。你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你的方向是正确的,你的计谋是正确的,那是一个完美又典型的商业案例。你不需要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我太幼稚,太不成熟,太不客观,没有履行好CFO的责任,我不够了解Facebook,我本该保护它的,却差点伤害了它,我甚至还从诉讼里拿了6亿美元。”


Eduardo早该知道的,但却在很久之后才想明白,在他选择冻结账户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给他们之间的可能发展的或已经积累的关系立下了死亡判决书,并且把处置权交给了Mark。


“如果你不需要,”Mark问,他强势地捕捉着Eduardo躲闪的眼神,“你当初为什么如此伤心愤怒?质证到后半段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不愿看,也不敢看。


Mark坐在那,好像是一个警示牌,时时刻刻提醒着Eduardo他可笑的过错,盲目倾注的热情,不知所谓的索求。Eduardo被自己混乱不堪的情绪和情感蒙蔽了双眼,混淆了界限,于是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来愚弄他,羞辱他。Eduardo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出这个阴影,他怨过Mark,也怪过,理智不断却告诉他——承认吧,是你先犯了大错。


再说了,Eduardo觉得自己又何必和Mark纠结感情的问题呢?打感情牌会让陪审团动容,一个机器人可不会。所以他一直觉得忘掉一切是最好的方式,他们可以白头偕老,不过是天各一方罢了。*


可Mark好像不这么想。


“再者,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而是我想这么对你说。Wardo,你一直是个理智聪明的人,你可以在暑假赚30万美元。可就是这样的你,一直不能理解Facebook对我的意义,我没有好好为你解释,而是忽略了我们之间的分歧,这也是一个错误,但我没想到你会在Facebook成长起来之前选择了冻结账户。”


这是个不合时宜的任性行为,Eduardo和Mark都知道,可那时候的他们都不能理解。Eduardo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了Mark的注意力会如此冲动,他以为自己可以任性,却忘记自己并没有任性的资本。Mark不知道为什么Eduardo会为了可笑的注意力而忍心破坏自己的心血,于是他怒火中烧。


一切都过了界。然后Mark用蓄意欺骗报复了Eduardo的过错,裂痕在粉饰太平的谎言下终于爆发。


“那时候我太生气了,我需要我的CFO,我需要你的支持,你却做了那样的事,我只顾着想要惩罚你,而那确实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陷阱。我的道歉是为了我没有在更早的时候找你好好谈谈,是为了我曾经带给你的伤害,但我不会为那个决定而后悔,因为那就是当时的我想做的。”


这就是Mark啊,Eduardo了然地想,一旦他下定决心,即使是个错误的事,他也一定会贯彻到底,就跟当初的facemash一样,Mark不会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别人或者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他在意别人的感受吗?他在意吗?


Mark的话语仍在继续:“可是后来当我真的要你签字时,我却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律师,因为我害怕当那个刽子手,原来报复给你带来的痛苦,我同样也感受着。我曾经尝试分析这种愤怒和痛苦的来源,甚至把Chris和Dustin代入你的位置,得出的情绪和选择都不是这个。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后来我才明白,人类对所爱之人总是要苛刻许多,我也不能免俗。”


Eduardo轻声说道:“原来你是爱我的吗?”


Mark的眼睛在窗外的月色下映着海蓝色的光,他说:“没错,wardo,我爱你。你总是惯于自责,你说你不怪我,但我想让你怪我,如果可以稍微让你不那么伤心的话,你骂我也行。在我这,你可以任性,我想给你这个权利,即使它迟到了这么多年。”


Eduardo又不说话了,低垂着眼,神情有点茫然。


“别哭。”他的手背滑过Eduardo微红的眼角,拂去了上面一滴欲落未落的泪珠,即使是安慰人的时候Mark的言语也如此简洁。


他怎么可以这样?Eduardo恍神地想,在一切都被遗忘的时候又这么跑到自己面前来说什么‘我爱你’。他从来连一份道歉都不敢要,更何况是这种过于厚重的话?这几年,Eduardo收拾了自己所有的不堪,把自己一丝丝的抽离,对那些过往都冷眼旁观,可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地打破他所有的防守。


说白了,也就是仗着他心里那点丢不掉也忘不了的委屈才这么肆无忌惮的,而委屈太久的人大多只要有了一点糖就能发酵好久。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Eduardo努力把心里冒出头的那点喜悦压了下去,用理智仿佛硬生生地给自己浇了头冷水。没办法啊,以前交付的满腔情意很难收得回,他总共就那么点,送出去了的东西也没打算要回来,只是现在也不会轻易再有,更不用说那些连着一起消失的安全感和信任了。一个精明的商人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他也不例外。


如果一份爱能如此危险,又有谁能毫无芥蒂的接受呢?




 

 

 

Eduardo其实也没哭,就是掉了两滴泪,落了跟没落似的,什么变化都没有,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但这也足够让暴君大人心疼得不得了了,怎么自己说了几句话就把人家搞哭了呢。

Mark不说话,Mark很紧张,只好在心里骂Sean那个该死的家伙是个乌鸦嘴。


“我们的问题没那么简单,你所说的只是一部分,”Eduardo叹气,“分歧在很早之前就有了,不是吗?”


“我知道,但我愿意去解决。”


Eduardo吸吸鼻子,他的眼睛半敛着,声音软软的:“然后就跑了这么大老远跟你打过官司的前男性合伙人告白?谁给你的勇气?”


“……”Mark愣了一下,难得的有些踟蹰,“也许是因为你爱我,或者爱过?”


Eduardo‘啧’了一声,一直低垂的头突然抬起,他一把扯开了窗帘,露出外面正陆陆续续散场的狂欢者们:“派对结束了,先走吧。”


说着他便抬腿往大门走去,Mark连忙跟上。


外面还在下雨,微风带着水汽和清新扑面而来。新加坡是个喜欢下冬雨的城市,Mark这么想着,随手把放在门口给宾客用的雨伞抽了出来递给Eduardo。


Eduardo摆摆手拒绝了:“车停的不远,就不用了,免得我下次还要来还伞。”


他把魔术师的礼帽戴好,回头冲Mark说:“戴好你的帽子,走了。”


Mark没法,只好把雨伞又插了回去,整了整自己的巫师帽,跟着Eduardo走进了连绵的雨里。雨滴打在两人的肩上,不轻不重,有的浸透进布料里,有的顺着重力滑落下去,脚步‘哒哒’地溅起小小的水花,路边的灯光在夜幕里晕染出一片暖黄色。



于是,当年在加州没有为Eduardo挡住的大雨,多年后干脆在新加坡陪对方淋了一遭。



于是,稠密的雨迸发出歌声,长翅的云在他头上洒满花朵。*




---------TBC---------

其实上周就想放出来的,但是当时实在是被敏感词搞到发疯,结果就拖到现在......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wan是敏感词

带*的句子是我把不知出处的句子改了一下。

这一章写了蛮久,有很多我自己的瞎几把理解....

反正我是不打算搞懂他们俩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这俩都不是我这种没深度的小白能理解的(自暴自弃)

大家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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